纳内特•巴拉甘,未婚,正在参与加利福尼亚州国会竞选
不论今年的民主党候选人是桑德斯还是希拉里,民意调查显示,单身女性对他们的支持率都压倒性地超过了对任何一个共和党候选人的支持率。共和党人曾尝试过用苍白的宣传来吸引单身女性——还记得州长选举中那个“Say Yes to the Candidate”广告吗?他们把年轻女选民刻画成似乎是在婚纱店里进行狂欢真人秀一样笃定她们的投票选择。但他们却在背后羞辱并试图惩罚单身女性——当兰德•保罗2014年提议限制非婚生子的女性福利时,或是拉什•林博将支持节制生育的未婚法学学生桑德拉•弗卢克称作“荡妇”和“婊子”。
8然而,单身女性究竟能对近年的选举和公共政策产生多大的影响,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们是否意识到自己日益增长的政治力量。其中一个因素便是她们对投票的参与。2016年,Page Gardner说,“历史上第一次,绝大多数女性选民群体是由未婚女性组成的,”但当我们追溯到曾经的总统选举中,40%的未婚女性没有参与投票。可能一部分是因为单身女性面临着一系列社会政策的制约:许多都是低收入单亲妈妈,生活日程不规律,低工资,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育儿选择,没有时间去投票所排长队。而这些都是因为保守党的法律制定者使投票对她们而言更艰难,更费时。
对于这个充满了多样化,覆盖了不同种族阶级的群体来说,她们各有分化的政治认同能否统一化并朝着共同的需求努力,这也是一个问题。独立的女性,无论薪酬多少,都共同展望着自己今后几十年甚至维持一生的单身生活,于此,她们必须独自承担起养活自己并维持家务的责任。因此她们需要一种新的社会契约:强有力的同酬保护法使她们薪资不再打折,不再受“女人应该由丈夫养活”的成见的束缚;更高的最低工资标准,由此可以缓解美国最低薪工人的贫困负担;包含了生殖干预的全国性的医保系统,以保障那些想要终止妊娠或想晚点再生孩子的女性能够得到最好的医疗帮助;通过住房补贴或减税政策为一些想住在更小更好环境里的单身人群提供更多付得起的住房;倡导对于短期监禁公平性的司法改革;倡导政府补助的儿童日托项目;倡导联邦政府强制执行为男性和女性都提供的新生儿产假以及为了照顾患病家人的带薪病假;倡导普及的带薪病假不论性别、状况、职业;增长福利保障;减少大学费用,提供更有品质的早教项目。这样想来,受益于这些项目的不仅仅是单身女性。
所有这些都并非易事,也无法一蹴而就,尤其是在共和党领导的国会下。但是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使人们重新审视美国女性与她们政府间的关系。单身女性正在这个本不是为她们设计的世界里逐渐占有一席之地。她们创立了一种新的共和体制,一种新的公民群体。如果一个国家想要繁荣产生,我们就必须为自由的女性留有一席之地,然后让那些建立在“女性只有结婚才有价值的”基础上的经济与社会体制随风而去吧。
当我走入婚姻殿堂,或不如说是2010年,35岁的我走进法官室时,我已经度过了14年的独立成年生活,而我的母亲当年在我这个年纪便已结婚。我与朋友们分分合合,搬入又离开无数个公寓,被雇用,被辞退,晋升又离开。我曾与人共住,也曾独自生活;我尝试过数种避孕措施,导致了一些严重的医学问题;我曾经济独立,也曾粒米皆无;我曾坠入爱河,也曾度过五年的寂寞时光。我学会自己探寻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从感到害怕到生活自如;我也曾心碎过,担心过,欣喜过,也曾厌倦过。——Rebecca Traister
Adapted from All the Single Ladies: Unmarried Women and the Rise of an Independent Nation, by Rebecca Traister, to be published by Simon & Schuster, Inc. Copyright © 2016 by Rebecca Traister.改编自《所有的单身女士:单身女性和独立国家的崛起》,Rebecca Traister著